杭州南宋画院院长傅伯星近日完成的《余姚清代双城名胜图》,堪称余姚版《清明上河图》。它细腻生动而又形象地展现了清代余姚双城的真实面貌,是我市打造文物保护工程和精品文化工程的一件盛事——
姚江,从四明山的深处流出,在余姚城中舒缓地流淌而过。星移斗转,岁月流逝,她依然如此温情脉脉地流淌着。“人生代代无穷已,江月年年只相似”。
就是这条江,哺育了河姆渡七千年的文明;就是这条江,滋养世代余姚人的生息繁衍;就是这条江,见证了余姚城市的繁华与变迁。
余姚城为南、北双城并峙,姚江中流。北城始建于后汉末,南城则建于1300年后的明嘉靖时期。这在中国的城市发展史上可能是绝无仅有的奇观。
2004年夏天,南宋画院院长、著名历史画家傅伯星先生在余姚市文物保护管理所的大力支持下,在阅读了大量文献资料和实地勘察的基础上,历时一年,绘制出《余姚清代双城名胜图》,再现出那个时代余姚城的历史风貌,堪称余姚版“清明上河图”,为我们留下了一份极其珍贵的历史资料。
还是要说到姚江,在交通远不如现在这么发达的古代,水路是最理想的交通命脉。随着明末清初资本主义在中国的萌芽,通商贸易逐渐繁荣,清代的余姚已成为浙东重要通商口岸和贸易重镇,极尽一时之繁华。《余姚清代双城名胜图》正是取材于这个时期的历史背景。
《余姚清代双城名胜图》以古舜江楼和通济桥为画面布局中心,细腻而真实地还原了清代余姚一江双城的建筑、名胜、船运及市井生活场景,刻画入微,惟妙惟肖。
建于元代的通济桥如长虹卧波,气势雄伟,600年来一直号称“浙东第一桥”。矗立在城墙之上重檐朱梁的舜江楼始建于元代。这一桥一楼构成“长虹腾空,跃阁镇流”的奇丽景观,庄严典雅,气势非凡。这是姚江上最古老的建筑,也是古城余姚的重要标志。
“双城图”中的城门恢复了原有的“瓮城”这种古代城门特有的建筑风格。城楼两翼,蜿蜒迤逦的城墙如长龙般飞腾,气象雄阔。余姚最早的城墙筑于后汉末建安五年(公元200年)。东吴君主孙权派大将朱然担任“余姚长”时便在姚江北岸构筑城池,只是当时的规模比较小。元代至正十九年(公元1359年),海道运粮漕运万户方国珍对江北古城进行扩建,筑城墙1465丈,绵延9里,墙高18尺,基广2丈,筑女墙1802堞,甚是壮观。朱然在筑城的同时建了最早的县衙,从此成为余姚的政治活动中心,历代延续,除规模不断扩大,地址从未变过。《余姚清代双城名胜图》中的清代县衙已经是一个集荷花池、回廊、亭台、大堂、考棚等于一体的颇有声势的建筑群了,亦是余姚的一大景观。
作为余姚城另一重要标志的龙泉山是《余姚清代双城名胜图》表现的主要对象。龙泉山与姚江并称“龙山舜水”,构成余姚独特的自然景观。图中龙泉山山体峻秀、林木蓊郁,山门、石阶、寺庙、阳明书院、祭忠台等历历在目,而现在立于龙泉山的严子陵、王阳明、朱舜水和黄宗羲“四先贤故里碑亭”则恢复为过去立于城东驿道旁。
清代的余姚商贾云集,市场繁荣。当时最著名的商业街要数虞宦街了。虞宦街以虞姓家族聚居于此,族中官宦众多而得名。虞氏家族有的官位显赫,有的博学多才,出过许多名人,故有“一部余姚志,半部虞家史”之说。虞宦街位于闹市中心,南来北往的商客在此集市贸易,场面甚是热闹,商铺更是鳞次栉比,竹木铁器、南货北货、绸缎布匹、药材皮货、水产海鲜,五花八门,琳琅满目。《余姚清代双城名胜图》描绘的虞宦街上人群熙来攘往,挑担推车;酒肆商铺,一家挨一家,连绵数里;酒幡迎风,灯笼高悬,可以窥见当年市井繁华景象之一斑。
余姚以姚江为主干,河流密如蛛网。有河自然少不了船。河姆渡遗址出土的众多木桨和独木舟泥塑模型,证明早在七千年前先民就已驾木舟游弋江河之上。大约在明末,余姚就出现了一种俗称“黄天坝”的夜航快船,从姚城出发,在百官蒿坝牵引过坝,渡曹娥江,经绍兴达萧山西兴。由于路途较长需要在船上过夜,有卖唱人随行,抑扬的琴声、忧郁的唱腔,演绎着缠绵的故事,应和着潺潺水声,打发漫漫长夜的寂寞和乡愁。清代的航快船长近3丈,深2尺,宽逾3尺,尖艏,艄翘,中舱撑竹蓬,3撸2纤或5撸2纤,时速可达14里。余姚由于独特的地理位置——水路直通出海口,曾经是古代海外通商要埠。随着海外通商贸易的盛兴,更多的巨型海船出入,码头上万船齐集,樯桅林立,风光无限。《余姚清代双城名胜图》不仅表现了昔日姚江上船来帆往的盛况,还纪录了纤夫拉纤这种充满乡土气息的劳作生活细节。
《余姚清代双城名胜图》长8米,高0.4米。综观整幅作品,各种形态的人物近千,大小船只数百,城墙、庭院、寺庙、楼阁、石桥、民居各种建筑近万,布局精当,疏密有致,结构宏大,气象雄伟。它细腻生动而又形象地展现了清代余姚双城的真实面貌,是我市打造文物保护工程和精品文化工程的一件盛事。市文物管理所现已将此画按线装古籍的形式制成精装经折本,成为承载着余姚历史文化的一份厚重的礼物。
城市的建筑、人民的生活形态,都会随着时光的流逝而改变,而历史是无法改变的。弘扬历史文化,站在历史曾经有过的高度上,去标定和建设新的时代高度,是我们今人的责任。
(摘自余姚新闻网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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